第３５８章：刺激之夜（１０）

　　等莊天啟和毛仁亮先後都離開之後，王棟和鄧煜祺才走出窗簾後的空間，完全沒發現窗外那兩雙眼睛也悄然消失無蹤。
　　王棟恨恨道：「這個莊天啟，跟朱芹壹樣是狐貍精吧，壹個比壹個謹慎狡猾，還說是跟毛仁亮老朋友，細節都不說壹個字！」
　　鄧煜祺嘆道：「這才是成功的商人，懂得利弊要害，謹慎壹點總是沒錯的。」
　　王棟不得不承認鄧煜祺說的對，如果自己也能這麽謹慎，不輕信人，可能也會完全變另壹個樣子……
　　鄧煜祺遲疑道：「白聽了半個晚上，只知道毛仁亮可能會跟莊天啟合作，卻沒有任何又用的情報，該怎麽辦？直接告訴柳總嗎？」
　　王棟沈吟片刻，搖頭道：「先別說，柳總肩頭的壓力已經足夠重了，再告訴她這個消息，恐怕她連睡覺都不安穩了，還是我自己想辦法調查壹下這個毛仁亮，先看看他會不會最終答應跟莊天啟合作，到那個時候，再決定是否需要告訴柳總。」
　　鄧煜祺壹想也是，點頭道：「沒錯，這是個辦法。」
　　王棟卻苦笑道：「只可惜，我也是壹樣分身乏術，很多事抽不開身，既要監視莊天啟和朱芹，又要保護柳妍安全，還要關註劉俊那邊的進展，實在是嗎沒有精力和時間再去監視這個毛仁亮，如果告訴教官，她肯定會跟柳總說的。」
　　鄧煜祺沈吟片刻：「要不，我私下裏去拜托壹下我們隊裏的壹位姐妹，讓她幫忙暗中去監控毛仁亮，她跟我關系不錯，不比跟媛媛和小雪關系差，肯定不會拒絕我，而且她最擅長的，恰巧也是監視和跟蹤這壹類。」
　　王棟壹喜：「妳能說服她幫忙？」
　　鄧煜祺眼珠壹轉，突然笑了：「放心，包在我身上，明天壹早我就去找她商量，反正她不在公司裏住，有別的身份掩護，教官平時也不怎麽管她的行動。」
　　王棟長松壹口氣：「那太好了，多謝啊！」
　　鄧煜祺橫了他壹眼，做了壹個擼管的手勢，嬌笑道：「跟我還用說謝謝嗎？」
　　王棟大感尷尬，剛才窗簾外的皮肉交易以及窗簾後他們不能說的秘密，壹壹浮現在腦海，本來因為怒氣而消退的欲念，壹下子又湧現出來，趕緊別過頭，幹笑道：「別開玩笑了，時間不早，我們也該離開這裏了，我還要去找韓軍說點事呢。」
　　鄧煜祺白了他壹眼，主動挽住王棟的手臂，故意拿胸去蹭他：「那好，我們走。」
　　王棟想起答應鄧煜祺的事情，現在時間才淩晨剛過不久，不早也不晚，不知該不該繼續原定計劃，又沒辦法狠心甩開鄧煜祺的手，只好任由鄧煜祺挽著他的手臂，保持親密的姿勢離開包間。
　　反正這裏的員工都認識王棟了，在韓軍的施壓下，也沒哪個不長眼的敢亂說話。
　　王棟本想先去找吳彩霞說說話，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，而且還帶著鄧煜祺，不是很方便，也就作罷，直接去了頂層韓軍的專屬包間裏。
　　韓軍剛剛享受完李經理的全套服務，正身心舒爽的瞇著眼躺著，見王棟進來，而且還是與鄧煜祺保持情侶挽手的姿勢，不禁暗暗佩服王棟有能耐，立即坐起來，笑道：「是不是看到什麽好戲了？」
　　王棟隱晦的點點頭，不想說太多，不是不信任韓軍，只是不想把韓軍也拉下水，有韓軍這個地頭蛇在岸上照看著，萬壹出了什麽事，還能夠立即聯系他求助。
　　王棟示意鄧煜祺坐下，才嘆道：「軍哥，我找妳，是另外壹件事，妳們這裏的服務員，經常被客戶吃豆腐欺負，妳怎麽就不管管？」
　　韓軍壹楞，皺眉道：「妳連這種事也看了不舒服？」
　　王棟點頭道：「確實是看不過眼。」
　　韓軍有點無奈的笑道：「不是我不管，是管不了，這個世道就是這樣，哪裏都會有這種情況發生，就算當初京城那麽有名的ＸＸＸＸ，後臺夠硬吧？裏面的服務員，還不是壹樣的被顧客吃豆腐占便宜，那個後臺說了什麽嗎？屁都沒放壹個！」
　　王棟郁悶道：「難道就沒有辦法制止顧客這麽做嗎？」
　　韓軍苦笑道：「那就會把客人都得罪光了，以後誰還來這裏消費？」
　　見王棟無語，韓軍突然低聲道：「妳以為服務生受了欺負很委屈嗎？那妳就錯了，實際上，她們絕大多數心裏不但不委屈，反而是很開心了，壹面暗暗嗎顧客傻鳥，壹面將錢大大方方的收進口袋裏，不知道有多歡喜呢！」
　　王棟壹楞：「什麽意思？」
　　韓軍嘆道：「妳是我哥們，我才跟妳說這麽，別人我才懶得解釋呢！實際上，我們娛樂城從壹開始招收服務員開始，就要求年輕漂亮，而且在面試的時候，就明確的提醒過她們，可能會遭到顧客的輕薄什麽的，如果她們能夠接受這壹點，我才會招收她們，大部分來應聘的服務生都是明確表示不介意的，還有壹部分猶豫不決的，也在嘗試著做了很短壹段時間就受不了辭職了，留下來的，絕大多數都是不介意的。」
　　王棟這才醒悟過來，暗道原來如此。
　　韓軍神秘壹笑：「妳為她們難過，她們要是知道，反而會罵妳傻鳥。她們從進我娛樂城開始，就故意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，生怕顧客不吃她們豆腐，因為只要顧客動手動腳了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要小費，而且我們娛樂城也明確規定，顧客不得跟服務生發生實質性關系，她們也不用擔心真的要陪顧客上床，吃點小虧，就能賺壹筆，何樂而不為？」
　　經這麽壹說，王棟突然發現，同樣壹件事，從不同的角度壹看，似乎結論就完全不壹樣了！莫非吳彩霞也是這樣？
　　王棟張大了嘴，卻發現自己什麽話都說不出來。
　　反倒是鄧煜祺噗嗤壹笑：「這種事，哪裏不是司空見慣，只要服務生自己能承受，不報警，也就是變相的認同了這種做法，棟哥妳真是瞎操心。」
　　王棟很慚愧的笑了笑，真是曰了狗，白擔心了！
　　韓軍樂呵呵的笑道：「棟子，妳看，妳都還沒我弟妹看得明白，哈哈！」
　　王棟撓撓頭，苦笑道：「得，別消遣我了。」
　　鄧煜祺很是高興的嬌笑道：「軍哥，在這裏叫叫也就算了，可千萬別叫出去哦，被柳總知道了，棟哥飛得痛哭流涕不可。」
　　韓軍哈哈大笑：「就沖弟妹妳這聲軍哥，我也不會害妳啊，開玩笑的，怎麽能讓柳總知道？」
　　王棟有些不好意思的瞪了韓軍壹眼，見鄧煜祺眉開眼笑，也不好讓她失望，最終沒有制止韓軍的叫法，轉過話題道：「軍哥，吳彩霞的事情，妳就打算這麽拖著嗎？」
　　韓軍的笑容頓時凝定住，最終變成了苦笑：「我能有什麽辦法，她已經壹根筋認死理到底，就是拒絕我無償幫助她，硬是要做技師還債，而且給她提拔做經理，她還不幹，也不同意我給她加薪……妳說我能怎麽做？」
　　王棟愕然道：「真壹點辦法都沒有？」
　　韓軍嘆道：「我想過很久，只有兩個法子可以改變她，要麽就是她和她丈夫離婚，受到打擊，可能會辭職不做了；要麽就是她愛上壹個很有錢的大款，轉移了感情，有男人能滿足她的需求，自然也就……妳懂我的意思吧？」
　　鄧煜祺嬌笑道：「軍哥，不用顧忌我，這種話我聽多了。」
　　韓軍尷尬道：「呵呵，就是那個意思，反正就是她男人不行了，沒有個固定的男人滿足她，還要很有錢，她就沒辦法改變。」
　　王棟心頭壹顫，暗想：莫非吳彩霞最後真的會同意被莊天啟包養？那豈不是要跟她變成敵對的關系？